李西洋:先锋与本土的碰撞——论江南大学种子话剧团戏剧实验的路径

分类:论校园戏剧
2025-08-13 13:19 阅读(?)评论(0)

【摘要】本文以江南大学种子话剧团的校园先锋戏剧实践为研究对象,结合其代表性剧目,深入分析其在叙事实验、社会批判、跨媒介融合及传统美学转化中的创新路径。通过系统的文献研究与细致的案例分析,本文发现该剧团的先锋性体现为实验性形式与本土化内核的辩证统一,既吸收西方先锋戏剧的激进表达,又根植中国传统文化与校园语境,形成独特的戏剧美学。研究进一步揭示校园戏剧在中国先锋戏剧生态中的特殊价值,为青年戏剧创作提供理论参考与实践借鉴。

【关键词】种子话剧团;先锋戏剧;实验性;跨媒介融合;校园戏剧

一、引言

先锋戏剧自20世纪80年代引入中国后,逐渐摆脱西方理论的简单移植,形成兼具批判性与实验性的本土化路径[]。在这一过程中,校园戏剧作为重要的实践场域,展现出独特的创新活力与文化自觉。江南大学种子话剧团(以下简称“种话”)自1997年成立以来,以实验性叙事与社会议题介入为核心,持续探索青年戏剧的先锋表达。在近三十年的发展历程中,剧团既经历过资金短缺、成员流失等困境,但仍旧创造了多部在全国大学生戏剧节获奖的优秀作品,成为中国校园先锋戏剧发展的典型样本。

本文选取种话的《恋爱的犀牛》《要离》《我的世界》等代表性剧目,结合舞台实践与理论框架,从叙事实验、社会批判、跨媒介融合、校园语境下的先锋性探索等维度,探讨其校园色彩的先锋性特征及其文化意义,揭示校园戏剧在中国先锋戏剧生态中的特殊价值,为青年戏剧创作提供有益参考。

二、实验性叙事:非线性结构与多媒介融合

先锋戏剧的核心在于对传统叙事模式的颠覆与创新。种话在这方面的探索,既借鉴西方先锋戏剧理论,又结合本土文化语境,形成独特的叙事风格。

(一)非线性叙事的本土化实践

2006年,种话公演的《恋爱的犀牛》(编剧廖一梅,导演种子话剧团集体创作,2006年4月21日晚,在江南大学蠡湖校区公演)是剧团早期叙事实验的重要尝试。该剧首次将“孟京辉式”非线性叙事引入无锡校园戏剧舞台,通过碎片化台词与意识流独白,生动展现都市青年的情感异化。在无锡北仓门艺术中心的小剧场公演中,剧团大胆采用投影与灯光交互技术,将舞台分割为虚实交织的空间。例如在表现主角马路的内心独白时,背景投影呈现出不断扭曲变形的城市街景,与演员充满张力的表演相互呼应,强化了剧情的荒诞感与孤独感。这种叙事方式打破了传统戏剧的线性逻辑,让观众在跳跃的情节中感受人物复杂的情感世界。

2016年的原创剧目《我的世界》(编剧/导演:翟世航,2016年,江南大学内)进一步突破线性框架,以七个独立人物的“真相拼图”构建叙事网络。剧中,每个角色都代表现代社会中一种典型的精神困境:抑郁症患者小林通过反复擦拭镜子的强迫行为象征自我认知的迷失;网络主播阿美在虚拟打赏与真实身份之间分裂挣扎;程序员老张用代码编写“完美人生”却陷入存在主义危机。这些故事线看似独立,却在关键节点通过“记忆碎片”道具(如一枚刻有“1989”的硬币、一封未寄出的信)悄然勾连。例如,第三幕中,阿美直播间的打赏ID“Shadow_1989”与小林擦拭的硬币数字形成互文,暗示两者同属一个被遗忘的家族创伤事件。

该剧的“悬置式结局”通过观众互动环节实现:在最终幕,舞台降下七块印有不同角色面孔的透明幕布,观众可自由穿梭其中,用手机扫描二维码选择“真相版本”。选择“小林视角”的观众会听到画外音独白:“镜子里的我,才是真实的我吗?”而选择“老张视角”则触发全息投影的代码瀑布,将其编写的虚拟人生具象化为数据牢笼。这种设计彻底打破传统戏剧的封闭性,正如张欢在分析投影戏剧时指出的,“多向叙事技术将观众从‘窥视者’转变为‘共谋者’”[]。而种话的导演翟世航也在创作谈中强调:“我们刻意保留剧情逻辑的断裂——就像现实生活从未给出完整答案,观众必须用自己的经验填补空白。”

(二) 多媒介融合的舞台呈现

种话在舞台实践中,注重将多种媒介元素融入戏剧表演,丰富舞台表现力。在2013年排演的《你好,打劫》(编剧饶晓志,导演种子话剧团,2013年5月,江南大学文浩馆演出)中,剧团引入可移动装置与即时摄影技术,构建了一个充满隐喻的压迫性空间。舞台中央的旋转铁架高4米,由钢筋焊接成网格结构,其缓慢转动的速度与剧情紧张程度同步——当两名劫匪(角色A与B)持枪冲入银行时,铁架转速加快至每分钟3圈,象征社会规训对个体的绞杀。演员在铁架内外穿梭时,需完成攀爬、摇晃、倒吊等高难度动作,例如主角B在第四幕被保安围堵时,身体卡在铁架夹层中反复挣扎,其扭曲的肢体语言与铁架阴影投射在地面的监狱栅栏意象形成双重压迫。

舞台中央的旋转铁架象征社会规训的牢笼,演员在铁架内外的穿梭表演,生动展现了人物在社会压力下的挣扎。同时实时投影将演员特写投射至幕布,强化了观看与被观看的权力关系。还比如在银行抢劫场景中,观众不仅能看到舞台上演员的现场表演,还能通过大屏幕看到演员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这种多媒介的呈现方式,让观众更深入地感受到角色内心的紧张与矛盾。

此外,种话在舞台设计上还善于运用光影效果营造氛围。在一些剧目中,通过不同颜色、强度的灯光切换,配合剧情发展,将观众带入不同的情感空间。例如在表现悲伤场景时采用昏暗的蓝色灯光;而在激烈冲突场景中,则使用强烈的红色灯光,增强视觉冲击力,提升观众的情感体验。

三、社会批判:青年视角下的现实解构

种话的先锋性不仅体现在形式创新上,更在于其对社会议题的深度介入与批判。[]剧团以青年视角观察社会,通过戏剧作品揭示现实问题,引发观众思考。

(一) 对社会现象的隐喻与讽刺

2005年,种话参演全国大学生戏剧节的《洗刷罪责者大会》(编剧:布莱希特,导演:种子话剧团改编,在全国大学生戏剧节演出),通过法庭审判的隐喻,尖锐讽刺官僚主义与集体无意识。剧中的法庭场景被解构为荒诞的权力游戏:舞台设计成倾斜15度的审判台,法官席高悬于观众席上方3米处,审判者(角色甲)身穿缀满勋章的黑袍,而被告席却空无一人——所有“被告”均以戴着空白面具的群众演员形式散坐在观众席中。这种空间错位暗合福柯关于“环形监狱”的论述:“权力通过不可见的目光实施规训,而审判本身已成为表演。”

在第四幕“集体认罪仪式”中,导演设计了一场极具冲击力的肢体表演:当审判者高喊“罪责必须被清洗”时,十二名“被告”突然站起,以机械舞步同步重复擦拭地板的动作,同时念诵“我有罪——因呼吸消耗氧气/因行走磨损地面/因思考扰乱秩序”。台词与动作的机械化重复,直指集体无意识对个体理性的吞噬。此时,舞台后方投影出不断增殖的红色“罪状书”,每一份都盖有观众席随机抽取的座位编号印章——这种设计将审判权直接转嫁给现场观众。

角色倒置的荒诞性在终幕达到顶峰:当审判者宣布“最终罪人是拒绝审判的人”时,他突然摘下假发,露出与台下观众相同的空白面具,而原本空置的被告席升起一座镜子,映照出所有观众的面孔。此时,灯光师将顶光切换为血红滤镜,镜面反射的光斑在剧场墙壁上跳动,形成“权力的毛细血管”。演员甲用嘶哑的嗓音念出改编自布莱希特《致后代》的独白:“你们这些幸存者啊,当你们谈论我们的软弱时,别忘了你们呼吸的空气里也有我们缴械的武器!”——这句台词后也被评为“2000年代校园戏剧最具穿透力的社会批判瞬间”。

(二) 历史题材的当代性转化

“缺少优秀的原创剧本一直是戏剧艺术的‘癌’”[]。种话在历史剧创作中,善于将历史故事与当代社会现实相结合,实现历史题材的“当代性”“原创性”转化。2006年首演于中国传媒大学黑匣子剧场的《要离》(编剧种子话剧团原创,导演集体创作,2006年8月24、25日,中国传媒大学黑匣子剧场),以春秋刺客要离的悲剧命运为蓝本,影射当代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剧中人物要离为了完成使命,不惜牺牲自己的家庭与名誉,但最终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他人权力斗争的工具。其台词“士为知己者死,却不知知己者为何人”,直指功利主义对理想主义的消解,深刻反映了当代社会中人们在追求目标过程中面临的价值迷失。剧中通过三重叙事策略完成历史与现实的对话:

权力符号的现代隐喻——舞台设计以"青铜器纹样"与"钢筋网格"并置,象征古代礼制与现代科层制的同构性。要离(角色甲)刺杀庆忌的动机被重构为"士人晋升困境":他接受吴王阖闾的密令前,反复诵读竹简上的《举贤诏》,而诏书文字通过投影逐行消解为"绩效考核表",暗喻当代知识分子的职业异化。剧中高潮部分,要离断臂后独白:"血染的不是忠义,是晋升阶梯上的投名状",直指功利主义对理想主义的消解。

家庭伦理的解构与重构——要离为取信庆忌主动要求吴王杀死妻儿的传统情节,被改写为"自我献祭的现代性困境"。第三幕中,其妻(角色乙)在得知计划后,以现代女性的主体性质问:"你效忠的是王权,还是被规训的虚荣?"随后撕毁家谱,将碎片抛向观众席。这一行为艺术式的处理,既呼应了布莱希特"间离效果",又以碎片化的家族记忆象征传统伦理的崩塌。

台词与肢体语言的悖反表达——全剧核心台词"士为知己者死,却不知知己者为何人"在剧中重复七次,每次伴随不同的肢体语言:第一次要离跪拜时双手捧剑,第七次却将剑刺入自己的影子。这种从"仪式性臣服"到"自我消解"的转变,通过动作的荒诞性解构了传统忠义观。评委特别指出,演员用现代舞的痉挛式动作表现要离的内心撕裂,"让历史人物的痛苦具有了存在主义的普遍意义"。

该剧在2009年江苏省大学生戏剧节中获编剧奖,评委评价其“以古喻今,兼具历史厚重与现代锐度”,特别肯定了“将刺客叙事转化为知识分子的精神寓言”的创作路径。这种转化不仅体现在文本层面,更通过舞台语言的创新(如用钢筋网格象征“科层制”牢笼)实现了历史剧的具像化还原,为校园戏剧的历史题材创作提供了范式参考。

四、跨媒介实践:传统美学与先锋技术的对话

种话在舞台实验中,注重将传统美学元素与先锋技术相结合,探索戏剧艺术的新可能,形成独特的艺术风格。

(一) 传统艺术形式的创新运用

2014年,种话改编排演的《青春禁忌游戏》(编剧柳德米拉·拉祖莫夫斯卡娅,导演种子话剧团,2014年6月,江南大学文浩馆)将昆曲身段融入现代肢体剧。在表演过程中,演员在保持现代戏剧表演风格的同时,借鉴昆曲中细腻的手势、优雅的台步与独特的眼神表达,通过虚拟化动作表现人物的心理冲突,形成新古典主义风格。例如在表现角色内心的矛盾与挣扎时,演员运用昆曲中含蓄的肢体语言,将复杂的情感通过微妙的动作变化展现出来,既保留了传统艺术的韵味,又赋予现代戏剧新的表现力,展现了传统艺术在当代戏剧中的创新活力。

(二) 先锋技术与戏剧表演的融合

“先锋性的尝试要预先有一个正常规制的‘靶目标’”[]敢于创新表达的同时,更应善于创新。而种话的成功就在于它对‘靶目标’——剧本的严格准守的同时在技术层面积极探索。除了前文提到的《你好,打劫》中运用的可移动装置与即时摄影技术外,剧团还在多部剧目中尝试运用多媒体投影、虚拟现实等技术:以解构戏剧传统与社会规约为目标,通过技术媒介的暴力性介入,将抽象议题具象化为可感知的剧场体验。

在科幻主题原创剧目《数据牢笼》(编剧:种子话剧团,导演:林默,2022年首演于江南大学小剧场)中,舞台中央悬浮的环形LED屏实时投影出由算法生成的“未来城市”——高楼玻璃幕墙上的数据流滚动显示“信用积分”“社交热度值”,地面投影则随演员移动亮起红色警戒网格,隐喻技术社会对个体的数字化规训。当主角(角色C)试图反抗系统时,其肢体动作被动态捕捉技术转化为投影中的二进制代码,而删除记忆的指令触发代码扭曲成尖叫人脸,配合环绕立体声的电子噪音,形成对技术异化的感官轰炸。导演林默在创作谈中坦言:“我们刻意让技术成为施暴者与受暴者的双重载体,当演员撕开‘皮肤’露出电路板时,技术的冰冷与人性的温度形成残酷对冲。”

(三)跨媒介实践的文化意义

种话的跨媒介实践,不仅丰富了戏剧的表现形式,更具有重要的文化意义。通过将传统美学与先锋技术相结合,剧团在传承传统文化的同时,推动了戏剧艺术的创新发展。这种实践方式打破了不同艺术形式之间的界限,促进了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同时,跨媒介实践也为观众带来了全新的观剧体验,满足了当代观众多样化的审美需求,有助于吸引更多人关注戏剧艺术,推动戏剧文化的传播与发展。

五、校园语境下的先锋性限度与突破

作为校园剧团,种话的创作既受到校园语境的滋养,也面临着诸多限制。在资金、专业资源相对匮乏的情况下,剧团通过不断探索与创新,突破限制,形成独特的创作风格,展现出强大的生命力。

(一) 资源限制下的创作特色

种话在创作过程中,受限于资金与专业资源,无法像专业剧团那样拥有豪华的舞台设备与专业的演员团队。然而这种限制反而催生了剧团独特的美学风格。例如在2017年排演的《暗恋桃花源》(编剧赖声川,导演谭思远,江南大学文浩馆)中,剧团通过学生自制道具与服装,以质朴的形式凸显戏剧本质。为了制作剧中所需的道具,学生们利用课余时间,搜集各种废旧材料,发挥创意进行手工制作。导演谭思远在排演日志中写道:我们熬18个小时制作一张海报,只为让每个细节传递对经典的敬意。这种“手工性美学”[]创作方式,虽然在视觉效果上可能不如专业制作精致,但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真诚,恰与商业戏剧的工业化形成鲜明对比,保留了先锋艺术的原始生命力。

(二) 传承与发展的挑战

校园戏剧面临着传承断层的问题,种话也不例外。由于剧团成员主要是在校学生,随着学生毕业离校,剧团需要不断培养新成员。2013年,因大量成员流失,剧社一度仅剩5人,面临生存危机。然而剧团并没有因此而解散,而是通过调整创作策略,开展《四月一日愚人节》等短剧的即兴创作活动,吸引新成员加入。在短剧创作过程中,剧团鼓励成员发挥创意,自由表达,这种轻松自由的创作氛围,激发了学生的创作热情,也为剧团注入了新的活力。通过一系列努力,剧团最终实现复兴,展现出强大的韧性。这种经历印证了韩国学者张姬宰(2015)的观点:中国先锋戏剧的活力源于其对现实困境的持续回应。

(三) 校园语境下的独特价值

尽管面临诸多挑战,校园语境也为种话的发展提供了独特优势。校园浓厚的学术氛围与文化环境,为剧团成员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灵感与理论支持。同时,校园作为一个相对开放包容的空间,鼓励创新与尝试,为先锋戏剧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土壤。种话的作品不仅在校园内演出,还多次走出校园,参加全国大学生戏剧节等活动,与其他剧团交流学习。通过这些活动,剧团成员开阔了视野,提升了创作水平,也让更多人了解到校园先锋戏剧的魅力。此外,校园剧团的创作往往更贴近青年生活,能够真实反映当代青年的思想情感与价值观念,具有独特的社会价值与文化意义。

六、结语

江南大学种子话剧团近三十年的实践表明,校园先锋戏剧可通过“实验形式+本土议题+技术融合”的三重路径,突破资源限制并形成自己的特色。校园剧团的作品既是对西方先锋理论的在地化转化,也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更是对青年文化生态的真实记录。在叙事实验上,剧团打破传统模式,探索非线性叙事与多媒介融合;在社会批判方面,以青年视角解构现实,关注社会问题;在跨媒介实践中,实现传统美学与先锋技术的对话;在校园语境下,尽管面临诸多限制,但通过创新与坚持,展现出强大的生命力。

“当先锋成为一种态度,它就是青年理想的一种化身,然而它需要强大的精神主旨和明确的内容来支撑,不然先锋就沦为一种凌空高蹈的姿态,无法成为校园戏剧文化中的砥柱。”未来,随着社会文化环境的变化与戏剧艺术的发展,校园先锋戏剧仍有广阔的探索空间。后续研究可进一步关注种话与城市小剧场运动的互动,以及数字化技术对戏剧教育与创作的重塑。江南大学种子话剧团的实践经验,为中国校园先锋戏剧的发展提供了有益借鉴,也为青年戏剧创作者树立了榜样,激励更多人投身于先锋戏剧的探索与创新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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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人文学院2022 - 2023学年星级社团评比活动顺利举行[EB/OL]. 江南大学人文学院官网, 2023.

[6] 黄世智,黄怡楹.评西法大剧社的独幕剧——以2014年迎新公演为例[J].艺术研究:哈尔滨师范大学艺术学,2019(2).来自于《光影故事的博客摘选》

[7] 周珉佳:从“自我怀疑”到“大胆解构”——校园先锋戏剧的“自由诗学”与解构戏仿|论校园戏剧,来自于《光影故事的博客摘选》

[8] 赖声川:《暗恋桃花源》导演手记[EB/OL]. 搜狐网, 2025.

[9] 周珉佳:从“自我怀疑”到“大胆解构”——校园先锋戏剧的“自由诗学”与解构戏仿|论校园戏剧,来自于《光影故事的博客摘选》

  最后修改于 2025-08-13 13:30    阅读(?)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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